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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佰利温柔体贴的“纸老虎”

2005-06-03

1872年在美国威斯康辛州的尼那市,四个小伙子利用筹集来的3万美元共同成立了一家公司——金佰利(Kimberly-Clark)。1920年,金佰利公司发明创造了世界上第一片妇女卫生巾,这个伟大的创举真正地改善了全世界妇女的健康卫生及个人护理生活。而现在的金佰利公司已经成为个人护理和健康卫生领域的行业领导者,全球最大的纸巾生产厂商和全美第二大家庭和个人护理用品公司,年营业额超过150亿美元,产品销往150多个国家和地区,全球有约62000员工。作为世界500强之一,自1983年以来,金佰利一直被《财富》杂志评为最值得敬佩的公司。由于在生活用纸领域的显赫业绩,金佰利公司又被人们戏称为“纸老虎”。但这只“纸老虎”对于每天都在使用“舒洁”手帕纸的时尚人士,为宝宝选择“好奇”纸尿裤的母亲们和钟爱“舒而美”卫生护理产品的女人来说无疑是“温柔体贴”的。

  让不方便的日子方便起来

  金佰利发展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已经在所有种类的纸张生产方面都持续取得了成功,此时,一位名叫恩斯特·马勒的充满活力的年轻科学家,带领金佰利最初的研究小组创造出了一种纤维卫生棉,它的吸水性要比棉花强5倍,在大规模生产的条件下,成本只相当于棉花的一半。但是这种特殊的产品在市场上取得的效果并不好,因为当时在美国棉花非常便宜,而且供应很充足。

  但是金佰利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们重建了威斯康星州全球造纸厂,开始生产这种蓬松的、吸水性好的纤维卫生棉,并将其命名为“塞路棉”。这时候欧洲战争造成的棉花短缺波及到了美国。马勒去华盛顿说服了美国的首席医师,告诉他塞路棉在为伤员疗伤的过程中是一种理想的产品,且可在防毒面具中充当过滤器,因为它薄的就像一块布。当美国1917年参战时,金佰利公司按照政府的要求,为政府和红十字会生产外科用纤维敷料,工厂每分钟可以生产380至500英尺这种产品。军队对防毒面具过滤棉产品也表示出兴趣。

  1918年,战争的结束使防毒面具项目告一段落,并暂时中止了金佰利公司的纤维敷料生产业务。金佰利重新购买回战争中余下的塞路棉,并不得不考虑用它做些什么。

  在战争期间,聪明的红十字会护士在她们“不方便的日子里”曾经使用塞路棉作卫生绷带。事实上,那个时候美国的女性在经期还使用着鸟眼凹凸的针织布或者法兰绒,她们不得不清洗并重复使用这些东西。那种麻烦、不舒服和尴尬的状况恐怕是现代的女性无法想象的。金佰利相信他们能够开发出一种可行的消费商品,让全世界的女性都可以在每月这些特殊的日子得到解放。马勒带领他的团队经过两年的深入研究、实验和市场测验,终于创造出了一种用塞路棉和精致纱布制成的女用卫生巾。最初公司称其为“塞路卫生巾”,后来又更名为“高洁丝”,并于1920年9月21日为其注册商标。“高洁丝”卫生巾也成为了金佰利公司的第一个消费产品。

  传教士一样的推销员

  在八十多年前销售卫生巾这样一种特殊的产品有着可想而知的困难。第一个挑战就是如何高雅地向消费者解释这一产品的用途。在那样一个非常保守的时代,就连母亲都避免与自己的女儿谈论月经的问题。像小说《荆棘鸟》里的女主角麦吉一样,第一次来月经以为是自己体内出血就要死了的年轻女孩子并不在少数。所以当金佰利找很多家媒体为“高洁丝”卫生巾做广告的时候都被一一拒绝了。在愿意销售该产品的商店中,也都拒绝将其摆在货架上。正是由于这种情况,“温柔体贴”的金佰利在广告中包含了这样一条信息:“如果您在附近买不到‘高洁丝’卫生巾,那么请写信给我们,我们会告诉您离您最近的有售该产品的商店,或者您可以向我们邮寄65美分,我们会用普通的包装给您邮寄一包内装12片的‘高洁丝’卫生巾,并采取售前收费的方式。”正如金佰利员工杂志上对那些无畏的旅行推销员的描述:“他们发挥的是传教士的作用。”

  的确,当时的金佰利在“高洁丝”这一特殊产品的生产销售上,绝不是仅仅扮演了“商家”这一角色。1922年,公司出版了第一本小册子《月经的真相》。10年之后又发行了《马乔里·梅的12岁生日》,这本小册子的内容更加详细,是公司的教育部与学校、医生和护士合作编写的。它帮助母亲们向她们的女儿解释月经,并建立起一种通过教育使其了解月经和卫生保护措施的态度。

  关于“高洁丝”卫生巾的最成功一次教育项目是在1946年,在金佰利的影响下,迪斯尼摄影场拍摄了一个片长10分钟的动画片《月经的故事》。这部获奖的影片在很多学校、家庭教师协会、教堂和其他组织都放映了,录影带供不应求。最后《月经的故事》的观众达到9000多万人,并被译成许多种语言。

  公司雇用了一些女员工到消费者家中上门服务,让主妇们“哪怕尝试一下这种产品”,她们还在零售商店中充当“顾问”的角色,为客户提供咨询服务。为了使难以启齿的顾客更容易在商店中购买到这一产品,一些“高洁丝”卫生巾的包装没有标记。顾客甚至不需要提及“高洁丝”的名字;她们所要做的就是:把50美分放在一堆卫生巾包旁边的一个盒子里,取走一包,然后什么也不用说就可以离开了。金佰利的一位员工后来回忆到,“一些购买者说要买什么时支支吾吾的,直到我们替她们说出‘高洁丝’这个名字。”最终,“高洁丝”卫生巾成为了美国消费品历史上最伟大的成功之一。

  刺猬理论

  衣赛亚·伯林在他著名的小品文《刺猬与狐狸》中,把人分为刺猬和狐狸两种类型。简单地说,阴险狡猾的狐狸同时追求很多目标,把世界当做一个复杂的整体来看待。而只善于修筑防御工事的刺猬则把复杂的世界简化成单个有组织的观点,一条基本原则或一个基本理念,发挥统帅和指导作用。不管世界多么复杂,刺猬只遵循自己简单的理念,但往往屡战屡胜。这一“刺猬理论”在金佰利公司的成长上得到了极好的证明。

  20世纪20年代末,由于在“高洁丝”卫生巾和纸巾市场推广中取得了成功,金佰利公司逐渐转型为一家消费品公司。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金佰利公司内一直同时并存着两种业务和企业文化。一方面,传统的造纸公司代表着金佰利公司的根基;另一方面,后起的消费品公司代表了更有前景的发展方向。公司的决策者越来越发现“让造纸员工与生产消费品的员工进行交流是不可能的。”当公司的资源越来越有限,而关于公司资助各个部门的底线所产生的分歧越来越大时,很显然,到了对公司发展进行深刻反省,并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上世纪70年代初期,金佰利做出了出售商用造纸厂的决定,公司意欲发展成为一个成熟的消费品公司的理念已经成形。很显然,这是一个相当正确的决策。它使资本和管理人员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消费品生产领域。但这项决定意味着金佰利退出了长期以来付出巨额代价才占据的市场,也意味着金佰利与过去的彻底分离。

  适时地变化、把精力投入到最擅长的领域一直是金佰利公司最大的优点。很快,以消费品为中心的新经营策略使公司开始了一段无法想象的高额增长时期。随后公司进军纸尿裤市场,并最终取得了胜利。这一胜利也和有趣的“刺猬理论”有关。根据已退休的公司副董事长唐纳德·希伯特所述,金佰利在纸尿裤市场上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公司出售了生产涂料的工厂。在纸尿裤市场上取得的巨大成功,象征着金佰利公司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纸产品和森林产品公司,转变为一个迅速成长的全球消费品公司。

  20世纪70年代以前,金佰利公司曾经生产卷烟用纸,并且获得了不小的收益。但是金佰利很快意识到这和他们倡导的和谐健康环保的企业文化不相符。于是公司在没有外界要求的情况下,主动放弃了这一领域的业务。

  你身边的金佰利

  中国人熟悉金佰利是从1994年其收购舒而美集团开始的。在10多年的奋斗历程中,金佰利公司在中国取得了良好的业绩,特别是在新产品开发、技术创新、质量控制和环境保护等方面所做的努力被业界广泛称道。细心的女士会发现,“祖籍”河北邯郸的卫生巾老品牌“舒而美”变得“时髦”了。1997年,“舒而美”推出中国第一片卫生护垫,2002年,又推出了带有金佰利专利技术的“瞬吸蓝”卫生巾,给中国女性带来了国际一流的悉心呵护。1996年,以“舒洁”为品牌的纸巾产品进入中国市场。1997年,金佰利向中国推出“好奇”纸尿裤,这是由跨国公司引进中国市场的第一个高档婴儿纸尿裤品牌。

  金佰利不仅为中国市场带来了优质的产品,还引进了先进的环保理念。走进金佰利上海工厂会发现一个养鱼池,饲养金鱼的水正是金佰利排放的处理过的工业废水。这里面蕴涵的事实不言自明。金佰利对合作伙伴也提出很高要求。比如,他们绝对不采用原始森林的浆源,他们的原木浆供应商都要获得美国相关环境部门认可的资质,制造原木浆的树木必须是再生林,也就是说这些树木的种植和砍伐都有严密的规划,栽种树木的数量和砍伐的数量要保证持平。这是他们甄选供应商的重要要素之一。

  金佰利公司在130多年的经营过程种,始终坚持着公司的企业文化——卓越绩效、超越期望、团队合作、关爱他人。这些文化和价值观使金佰利能够为顾客提供最优质的产品和服务。金佰利公司的长期目标,就是做成极少数“世界上最好的”公司之一

(《北京晚报》报道)